原来修麟炀最后留下的,不过就是一句笑话。
束风看向阿思,“不管爷是不是胁迫,他对你,已是仁至义尽。”
修麟炀从未有过的仁慈,已经都给了阿思。
阿思深吸了一口气,垂眸,“倘若,我仍是不回去呢?”
不理会秦父秦母的死活,不理会此事是否会连累整个秦家,只求一个海阔天空呢?
束风沉默了一会儿,似乎并未料到阿思要离去的心思这般坚定,好一会儿才道,“或许爷会放了秦家,又或许,秦家连同你二嫂肚子里的孩子都不会被留下,而唯一肯定的一点是,爷要抓你,迟早都能抓回去。”
所以,她若执意要走,最坏的结果是秦家被连累,而她,也仍旧逃不出修麟炀的手掌心。
屋外的天色渐渐亮了,街上也渐渐有了行人,瞧见医馆破裂的木门,都忍不住往里头望上两眼,指指点点。
大夫,却迟迟没有出现。
阿思看着那照进医馆的第一缕阳光,忽然一笑,“原来,他是这个意思。”
要她真心实意的回去,不是要她心甘情愿,而是要她输的心服口服。
可修麟炀并不知道,她未必会再输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