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遂眼眶红着,满脸激动不说,就连发髻都跑散了一般,披头发散跟疯子也没啥两样。
李德生当然知道天上没下银子,要天上下银子,他非得拿火炕那么大的箩筐去接不可,他道:“那你干啥!瞅瞅你这弄得,哪有一点当大夫的样!”
“爹,我要当大夫了!”
李遂狠狠摸了一把脸,情绪仍旧难以平复。
“我儿子这是咋了。”李婶笑呵呵地说:“你不就是大夫,咱村里还有第二个?”
“不,不是!是真的大夫!陈玄刚才跟我说,他已经给我介绍到城里最好的药铺,庆元堂去当马大夫的徒弟!”
李遂兴奋的眼睛都红了,他要是能师从马大夫门下,日后学成医术,便可祖祖辈辈传给子孙,他们李家也就再不是面朝黄土背朝天,靠老天爷赏饭吃的农户了。
“你说啥!”
李德生猛地从炕上站起来,简直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,两眼不可置信,“城里的庆元堂,是陈玄给你介绍的!”
“是!千真万确爹!”
李遂坐下一拍大腿激动说:“我以为他这趟回来,因为地的事记恨了咱们家,没想到他、他竟能这么想着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