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门房有小厮请安的声音,闻溪眼中扫过一丝怨怼,却又快步就走到书房门口候着,殷煜珩一进门,便看见娇奴乖顺地福身请安。
“将军回来了,奴婢伺候您沐浴更衣吧。”
半晌没有说话的声音,闻溪再一抬头,惊见殷煜珩脸色惨白,大汗淋漓,手紧紧捂按着腰腹,一头栽倒下来。
“将军!”
“……嘘,不要声张……”
“将军怎么受伤了?谁敢伤你?奴婢去请师父……”
闻溪紧张得眼眶泛红,声音都在颤抖,殷煜珩却一脸轻松,用泛白的嘴唇轻声道,“放心,死不了……嘶!不能让府上人知道……唔~”
闻溪奋力把人扶到偏室,让阿黎悄悄打了热水,好在她自己常备了止痛散和金疮药,也是久病成医,麻利地帮殷煜珩清创止血。
殷煜珩躺着缓了会儿止痛散便起了作用,脸色也不似方才那般骇人,闻溪去拉他的手,想一起抹上药膏,却并没发现颂栀说的什么锯伤的口子。
“怎么?还希望本将军连手也伤了?”
闻溪扯了嘴角,不悦道,“一个晚上就打了辆木轮车,又不是鲁班在世,伤到手也难免……”
殷煜珩的眼角微微弯了弯,伸手勾起闻溪的下巴,故意道,“怎么?又拈酸了?本将军还就爱看你这副样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