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和徐凝羽的关系，能缓和到现在的程度，全靠他们彼此的让步。
虽然看起来他们已经同寻常夫妻没什么不同，可丰衍知道，但凡发生一点意外，他们看似和谐的关系，马上就会回到最初的状态，甚至会比以前还要糟糕。
更糟糕的是，他自己心里在意徐凝羽的感受，想要知道她的态度。
“朕今日累了，明日再看。”这一瞬间，丰衍是真的觉得心累，他希望自己与从前一样，面对所有事情都果断直接，可偏偏他此刻狠不下这个心。
“皇上！”邓思涌哪里肯罢休，这些事拖一刻就有可能发生变故。
丰衍闭着眼，脑子里闪先过去的岁月。他并不是众多皇子中，最得父皇宠爱的那一个。在别的兄弟都开始有自己的力量，去争夺去战斗的时候，他还根本没想过要去抢，可人在其中你不加入，别人也会想尽办法逼你加入，毕竟谁都害怕鹬蚌相争渔翁得利。
修长的手指，终究是翻开了那一沓证据。这里面，有相思的分赃记录，有百姓的血书，还有当年参与者的罪己书，一件一件虽不如许家拿出的全面，却依旧有力。
“连夜提审张围均。”丰衍只说了这么一句话给邓思涌。
邓思涌依言去办，丰衍坐在栖岩殿却久久无言。
在姚家与徐家这两件事当中，他猛然发现他的心早已改变。
——————
邓思涌刚提审张围均，徐家就得到了消息。徐敞六神无主，徐老夫人沉默不语，最后她还是亲自进了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