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我推开第二扇门的时候,发现里边也和前几个一样空荡荡的,为了保险起见,我还是洒了坟土过去,没反应,但就在我们打算退出第二个格子间的时候,突然耳朵里全部的水声都停止了,只剩下那种重新在水箱里灌水的声音,与此同时,我还发现第二个格子蹲便器里的水面,开始“咕嘟咕嘟”地翻腾起来。
很恶心,我知道,可是尽管我心里觉得反胃,眼睛却没办法不继续盯着哪儿看,我手里捏着剩下的一大把坟土随时待命。那翻腾的动作越来越大,就好像是水烧开了一样,或者说更像是有人在水底下出气,然后冒起来的大量气泡。我伸手拨了一下胡宗仁的肩膀,于是我们退后靠着洗手台,正对着第二个格子间打开的门,集中精神看看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的时候,突然除了第二个格子间之外的其余四个格子间的门,都好像被人一脚从外朝内地踢开,由于视线的限制,我们只能看到第二个格子间里的情况,我只看见几乎和门打开同一时间,一只红袖子的手,皮肤是灰白带着青色,突然从下水口的水面下伸了出来,手指呈现爪状,耳朵里还反复回响着一种怪异的尖叫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