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3年9月至11月,王蒙去了美国的东岸、西岸及中西部,被许多大学请去演讲。有的大学华人比较集中,人们希望他讲中文,那当然是如鱼得水。在加利福尼亚大学洛杉矶分校,他讲中文,由李欧梵教授简要灵活地译成英语,以照顾在场的极少数不懂中文的人。李欧梵是高明的翻译,更是中国文学的知情人,他俩配合得非常默契,你一言我一语。给我的感觉是,与其说他们俩是一人讲演一人翻译,不如说是两个人在唱双簧乃至说相声。他们合作得如同一个人,博得台下阵阵热烈掌声,听众不停地喝彩,气氛热烈极了。
有的大学,华人寥寥无几,王蒙便用准备好的英文发言稿。学生提问,有时配翻译,但以王蒙的性格,常常用英语给予回答。会场气氛一下子就活跃起来,效果反倒好。
但无论如何,王蒙的英语水平还是太低了,远远没有达到他追求的水平,更没达到他的维吾尔语水平。
1990年春夏之间,王蒙每天上午要出席党员登记学习会,不可能静下心来写小说或评论了,于是,他就利用被分割零碎的时间搞英语文学作品翻译。他一口气翻译了美国约翰·契佛的两篇小说,又翻译了9篇新西兰“新小说”。他说搞翻译的最大好处是可以利用这不完整的时间。他的英语水平并不能用于文学翻译,这方面的工作得到了黄友义的帮助。